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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驻地风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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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7-27 14:23:3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第70章 驻地风波

广陵城,江月楼。
自从三年前自化尘教归来,江浅梦便成为了这处原为魁星楼的星河剑派驻地的驻守执事。
然而,她的闭关之地并非此处驻地,而是毗邻江月楼的江府,那里环境更为清幽,灵气也更为充裕,最适合筑基后需要沉淀的她。
在江府的一处静室之内,江浅梦盘膝而坐,周身笼罩着一层淡蓝色的灵光,呼吸悠长而平稳,仿佛与天地间的灵气融为了一体。
丹田之内,那汪由完美道基筑就的湛蓝色灵液池,经过三年的温养,已不复初成时的激荡。
池面平滑如镜,倒映着她逐渐稳固的道心。
灵液的色泽愈发深邃,宛如最纯净的沧海之水,每一滴都蕴含着远超同阶修士的庞大灵力。
她的修为,已在不知不觉间,从筑基初期小成,稳步迈向了初期大成的门槛。
对于修行之事,江浅梦从不假手于人,但对于一些简单的俗务,她却乐得清闲。
顾嫣然便是她最好的臂助。
这位同样在不久前顺利突破筑基的炼器师,如今不仅是江月楼的副执事,更是她最信赖的管家。
无论是宗门传递的日常讯息,还是广陵城内外的琐碎情报,顾嫣然都处理得井井有条,只在遇到真正要紧的大事时,才会通过特制的传音符向闭关中的江浅梦示警。
此刻,在静室之外的会客厅中,顾嫣然正坐于案前,手中捏着一枚刚刚亮起的传音符。
那是宗门总务堂发来的例行通告,内容无非是些物资调配、弟子考核之类的寻常事务。
她将内容记下,分门别类地归档,整个过程娴熟而高效。
江月楼内外一片安宁,只有海港方向传来的悠远声音,偶尔会乘着海风飘入楼中,为这份修真者的宁静,平添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。
然而,这份持续了三年的平静,却在下一刻被一道毫无征兆的阴影彻底撕碎。
异变陡生!
远在江府静室内,江浅梦始终平稳流转的灵力猛然一滞。
一股尖锐而暴烈的剑意,如同无形的利刃,瞬间洞穿了江月楼的数层防护阵法,直刺楼阁核心。
那并非是依靠蛮力破解,而是一种更为精准、更为诡异的绕行。
守护楼阁的阵法,仿佛在入侵者面前成了虚设,连最基本的警示都未曾发出。
几乎在同一时刻,一股剧烈的震动从江月楼的方向传来,伴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和器物碎裂的脆响。
是顾嫣然!
江浅梦双眸倏然睁开,那双清冷的眼眸中,没有丝毫被打扰的愠怒,只有一片冰川般的冷静。
她身影一晃,已然消失在静室之中。
……
当江浅梦再次出现时,人已至楼下的会客厅。
眼前的景象让她瞳孔微缩。
原本整洁雅致的厅堂一片狼藉,她亲手布置的数个防御符文灵光黯淡,显然已被暴力破除。
一张上好的花梨木长案从中断裂,切口平滑如镜,可见出手者剑招之凌厉。
顾嫣然半跪在地上,一手撑着地面,嘴角挂着一丝血迹。
她身上的法袍被划开了数道口子,露出下面几道深可见骨的剑伤,鲜血正不断渗出。
伤口细密而精准,避开了所有要害,更像是一种惩戒,而非致命的攻击。
“江师姐……”
顾嫣然看到江浅梦,紧绷的神经一松,脸上露出一丝愧色。
“我没能拦住她,还……还被她抢走了您的私人传音符。”
江浅梦没有说话,快步上前,扶住顾嫣然的手臂,一股精纯温和的水灵力立时渡入她体内,迅速游走于四肢百骸,查探着她的伤势。
正如她所见,伤势虽重,却无性命之忧。
对方的剑气之中,只带着纯粹的锋锐,并无任何歹毒的后手。
“我方才使用了水疗术,你只需坐下调息便可。”
江浅梦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,她取出一瓶丹药递给顾嫣然。
“对方实力远高于你,非你之过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环视四周。
袭击者来得快,去得也快,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气息。
但那股残存的的剑意,却让她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。
“是什么人?”
江浅梦问道,目光落在顾嫣然的伤口上。
“看不清。”顾嫣然吞下丹药,脸色好看了几分,她努力回忆着,声音因后怕而带着些许颤抖。
“是一个穿着黑袍的女剑修,修为和我们相仿,但是神识比我高,我没有探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她……她一句话都没说,闯进来就直接动手。”
顾嫣然的眼中满是困惑与不甘:
“最奇怪的是,她好像对江月楼的阵法了如指掌,我启动的几处防御禁制,都被她轻易绕开或是一击即溃。”
“她只用了一招,就击伤了我,然后就抢走了您桌上那枚专门用于紧急联络的特殊传音符,转身就走了。”
黑袍女剑修……
江浅梦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,脑中飞速地整理着线索。
同为筑基初期,实力却远在同样初入筑基的顾嫣然之上。
剑术高超,精准狠辣,却又手下留情。
目标明确,只为夺走自己的私人传音符。
最关键的一点……
“江月楼位于广陵城内城中心,受云浮宫的护城大阵庇护。”
“不论任何境界的修士,若在此地动手,必然会第一时间触发警报。”
江浅梦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又像是在向自己提问。
“为何护城大阵毫无反应?”
顾嫣然也是一脸茫然:
“是啊……我也想不通,那人就像个幽灵一样,出现和消失都没有惊动任何人。”
江浅梦缓缓摇头,她的目光投向窗外,视线穿过重重楼阁,仿佛落在了遥远海边的云浮宫之上,落在了那尊与自己和金光上人都有几分相似的碧海元君塑像上。
碧海元君所铺设的护城大阵,此阵的威能,她曾亲眼见识过。
它能轻易格杀来犯的金丹巨蟹,绝非寻常阵法可比。
能让这座大阵视而不见的,只有一种可能。
阵法,将入侵者识别为了“自己人”。
而在这广陵城中,能被碧海元君阵法承认为“自己人”的,除了手持百里家令牌的修士,便只剩下与江家血脉有所关联的存在。
一个身着黑袍、剑术造诣深厚的女剑修,与自己记忆深处那个妹妹的形象缓缓重合。
江浅梦闭上了眼睛。
原来是她。
怪不得护城大阵毫无动静,因为江疏影的血脉,同样源自广陵城江家。
即便她早已远赴雍州,但血脉的联系,足以让阵法判定她并无恶意。
怪不得对方出手留有分寸,因为顾嫣然本就不是她的目标。
怪不得她要抢走传音符,因为以她的性子,绝不会平平淡淡地与自己相认。
她需要一个舞台,一个由她亲手搭建的,充满戏剧性与冲突的舞台。
而这枚传音符,便是送来的请柬。
江浅梦心中了然,再睁开眼时,所有的疑惑都已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。
她清楚自己那位妹妹的行事风格,她所做的一切,无非是想证明,她不比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差。
既然如此,这出戏,自己便陪她演下去。
只是,谁是戏子,谁是看客,犹未可知。
“嫣然师妹。”江浅梦站起身,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温和。
“江师姐,您……您猜到是谁了?”
顾嫣然敏锐地察觉到了江浅梦的变化。
江浅梦不置可否,只是淡淡吩咐道:
“将这里收拾一下,伤口处理好。对外,就说是有魔道宵小之辈觊觎我闭关,被你我联手惊退,传音符之事,不必提及。”
她顿了顿,补充道:
“另外,加强江月楼的戒备,但凡事只依着明面上的规矩来,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。就当我对此事一无所知,正在全力追查袭击江月楼的魔修。”
顾嫣然虽然心中充满疑问,但出于对江浅梦的绝对信任,她没有多问,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是,我明白了。”
江浅梦拍了拍她的肩膀,转身走出驻地。
一场风波,似乎就此平息。
但江浅梦知道,这只是序幕。
蝉鸣不止,螳螂正欲捕之。
殊不知,那伺机而动的黄雀,早已张开了双翼,于高空之上,静静地俯瞰着这一切。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数月前。
雍州,血剑宫。
巨大的殿堂内空旷而幽深,冰冷的黑曜石地面光滑如镜,倒映着穹顶之上镶嵌的、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巨大晶石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味,冰冷刺骨,仿佛要渗入人的灵魂深处。
大殿中央,血薇仙子一袭红色裙袍,雪白的长发未束,如瀑般垂落。
她清丽的容颜宛如万年不化的冰霜,此刻正静静地凝视着站在身前的女儿。
江疏影身着繁复的黑色华裙,裙摆铺陈在地,宛如一朵在血色黄昏中盛开的黑玫瑰,此时,她低垂的眼眸掩盖了所有情绪。
“疏影,你可想清楚了?”
血薇仙子的声音很轻,却在这死寂的大殿中激起清晰的回响。
“是的,娘亲,我想清楚了。”
江疏影抬起头,那张与血薇仙子有七分相似的脸上,没有丝毫的犹豫。
她的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决绝。
血薇仙子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,心中那根紧绷的弦,似乎在这一刻悄然松动,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叹息。
她不再多言,转身走向大殿深处。
几名侍女应召上前,合力推开一具矗立在阴影中的巨大石棺。
那石棺并非由寻常石料制成,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、仿佛由凝固血液构成的暗红色,表面铭刻着无数扭曲挣扎的符文。
棺盖开启的瞬间,一股浓郁到近乎令人作呕的血气喷涌而出。
棺内盛满了粘稠如浆的鲜血,一柄通体赤红、剑身狭长的利剑正静静浸泡其中。
血薇仙子伸手探入血池,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剑柄时,整池的血液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,疯狂地向着剑身汇聚。
不过眨眼之间,血池便已见底,所有的血液都被那柄剑贪婪地吞噬殆尽,剑身上的红光也因此变得愈发妖异。
她将剑缓缓抽出。
“过来。”
江疏影依言,膝行向前,来到母亲面前,高高举起双手,掌心朝上。
血薇仙子握住剑柄,用那锋锐的剑尖,在女儿白皙的掌心上轻轻一划。
没有丝毫迟滞,两道伤口立时出现,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,汇聚成血珠,滴落在赤红的剑身之上。
“嗡——”
长剑发出一声满足的嗡鸣,剑身红光大盛,将江疏影的脸映照得一片绯红。
鲜血被剑身迅速吸收,那道道红光也随之向内收敛,最终,整柄长剑在光芒中急剧缩小,化作了一枚不过三寸长的精致血玉发簪。
血薇仙子将女儿扶起,看着她掌心依旧流淌着鲜血的伤口,眼神复杂。
她迅速地为女儿疗伤,随后取过那枚发簪,仔细地别在她脑后雪白柔顺的辫子上。
她试了试松紧,确保它既不会轻易掉落,又能在需要时瞬间拔出。
做完这一切,她挥手遣散了所有侍从。
空旷的大殿内,只剩下母女二人。
血薇仙子后退两步,端详着自己的女儿,清冷的黑袍,雪白的发辫,配上那枚妖异的血色发簪,构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。
她仿佛在欣赏一件由自己亲手雕琢、即将送上展台的完美艺术品,有万千嘱托堵在喉间,最终却只汇成了一句轻语。
“疏影,在外一切小心。”
江疏影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算是回应。
她转身,没有丝毫留恋,径直走向大殿的窗台。
随着她一步步走远,身影逐渐变得模糊,最终化作一道凌厉的血色遁光,撕裂天际,向着遥远的宁州方向疾驰而去。
遁光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,血薇仙子脸上那层冰冷的伪装终于褪去,浮现出一抹深切的担忧。
她久久地凝望着女儿离去的方向,一动不动。
“薇儿。”
一个沉稳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在背后响起。
血亢剑仙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大殿的主座之上,他身形高大,一头银灰色的长发随意披散,眼神锐利如鹰。
“无需为她担忧,我血剑宫的雏鹰,终究要自己去搏击长空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里带着一丝金属般的质感。
“而且,你我都知道雍州江氏的规矩,小辈之间的竞争,我们这些做长辈的,不便插手。”
血薇仙子没有回头,声音依旧清冷:
“宫内的规矩,不需要你来提醒我,况且以她如今的本事,若是拼死相斗,同阶之中,无人能有把握将她留下。”
“那你还担心什么?”血亢剑仙从主座上走下,来到她的身边。
“我怕的。”血薇仙子缓缓闭上眼。
“是她会走上我的老路。这孩子骨子里继承了太多我的东西,若非如此,她不会对梦儿……有如此之深的执念。”
她口中的“执念”二字,说得极轻,却仿佛有千钧之重。
血亢剑仙闻言,沉默了片刻。
他那张素来刚毅的脸上,竟也难得地流露出一丝复杂。
“呵,我们江家的传统,不就是如此么?”
“将所有的后辈都投入名为‘竞争’的血池,能爬出来的,便是人中龙凤,未来的核心。”
“沉在池底的,便化作养料,成为供养强者的血奴。”
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,仿佛在陈述一个天经地义的真理。
“疏影是人中龙凤,将是本座亲手调教出的、最锋利的一把剑,是未来血剑宫的继承人。而她的那位姐姐……不过是池中的另一条鱼罢了。”
“是相互撕咬,还是一方吞噬另一方,都是她们自己的造化。这正是我们想看到的,不是吗?”
他看向血薇仙子,眼中闪烁着一丝期许。
血薇仙子没有再说话,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那片被血色残阳染红的天空。
“薇儿,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”
血亢剑仙的语气稍稍放缓。
“你放心,她是我血亢的外甥女。真到了那一天,我这个做舅舅的,绝不会让她重蹈你的覆辙,我会……保护好她的。”
话虽如此,那“保护”二字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盘算,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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